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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有间客栈(2)

上中下不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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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话音未落,一旁的人便已拍案而起,肖时钦杯中的酒泼了半盏,桌上的空碟子应声而碎。气氛骤变,张佳乐的脸上敛起了笑容与温柔,一身肃杀之气,尽管一言不发,但体内内力气息翻涌,令周遭几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黄少天又岂会示弱?他抬头直视张佳乐的双眼。

 

肖时钦连忙站起了身,张佳乐那剑拔弩张的状态令他喉头发干,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意气相争,他急急地问黄少天:“杀人之罪可不能空口无凭,黄少可有证据?”

 

“当然有。”黄少天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死者是我阁主亲传弟子,尸身于锻剑楼前被发现,死状可怖,身上多处剑伤,就连面容也被划花。致死原因乃是被一剑贯心,行凶之人所使的正是落花剑法第五式寂灭,而那伤口血肉模糊,宽近二寸宛如血洞,黄某孤陋寡闻,除了葬花剑我可想不出这世间还有另一把这样的剑能造出如此伤口,同样,我也不知这世间竟有除了孙哲平外能将霸道凶猛的落花剑法使得如此炉火纯青,令我门派弟子无一丝还手之力,甚至连呼救都未能发出,就一命呜呼。”

 

黄少天的话有根有据,并非随意指摘、胡搅蛮缠,张佳乐听完之后此刻已脸色青白,面如死灰,他想争辩一二,却又无从开口。他同孙哲平多年未见,若是当年形影不离时,还能替他作个不在场的旁证,可他现在着实无法为他证明什么。

 

若自己说单凭孙哲平的为人,断不会如此轻取人命,可自己作保又有几分可能说服黄少天?

 

“葬花剑并不在我师哥手中。他离开百花之时,并未带走这把剑。不知黄大侠愿不愿同我一起上百花山见百花现任当家于锋,看看那把剑现在到底在谁的手中?”张佳乐目光冰冷,他已猜到黄少天此行目的,那么百花必然是他所须求证之地,如今自己既已得知此事,必不会坐视不理。

 

黄少天垂下眼眉,摆弄着手中的酒盏,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百花山我是自然会去的。可若是葬花剑不在百花又如何算呢?”

 

张佳乐知道他想说什么,斩钉截铁地说道:“即便那样,也不能证明杀了阁下剑派弟子的就是我师哥。”

 

闻言,黄少天大笑三声:“恐怕若非孙哲平亲口承认,你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吧。哼,我方才竟还觉得你是可以结交的英雄豪杰,实际也不过只是是非不分、护短匿愚的凡夫俗子罢了!如果将来我同孙哲平交手,你尽管一起上便是了,念及今日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当可饶你三招。”

 

张佳乐气极,若是平常听到如此嚣张言辞,他早就拔剑与对方战个痛快了,可眼下若他再轻易动手,恐怕非但不能帮孙哲平洗脱罪名,反而平添了嫌疑。

 

“你说这话本就认定他就是凶手了,可是使葬花剑会落花剑法的难道就只有他吗?!”张佳乐争辩道,“更何况我师哥虽生性散漫,但绝不是滥杀无辜的嗜血好杀之徒,他所杀之人必是穷凶极恶、鱼肉乡里的奸人恶霸。”

 

黄少天怒极反笑:“张大侠此言诛心。”他冷着一张脸,起身对肖时钦拱了拱手,“肖堂主,我同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他同桌吃饭,这张桌子我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去了。恕黄某失礼,改日还请肖堂主来我岭南,我必备上好酒好菜,同肖堂主痛饮三日,不醉不休。”

 

说完,他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楼,对着下面的掌柜招呼一声,一块碎银“霍”地一声飞下,牢牢地嵌在樟木的账台面儿上:“我要住店,酒菜端上来。”

 

黄少天无话可说,肖时钦无措尴尬,张佳乐脸色铁青。他怒目死盯着黄少天的背影转进了房间,“砰”地将房门紧闭,一股带着寒意的尘屑被送出了门外。

 

“这……”肖时钦无言以对,他扭头看了看张佳乐,发现他竟然也是气得不轻。

 

年轻的前百花大当家僵着身子坐了下来,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水酒,他本就不是善饮之人,难受地咳了两声,多少看起来有些狼狈。

 

肖时钦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讪讪地端起酒杯,却没张佳乐那么豪迈,只是低头抿了一口,心中思量压得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楼上另一边的客房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肖时钦放下酒杯,抬起头来,只见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隔得有些远,只看见人影朝楼梯慢慢晃了去过,一句低声的抱怨远远地传来过来。

 

“怎么这么吵?”

 

来人着一身白衣,双手抱着个铜手炉罩在衣袖里,身形清瘦单薄,似是一阵风就能吹倒般。他慢慢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目光已经在堂下几人看了个清楚。

 

“今儿早上就打打闹闹的,平日里我辰时才起的,今日少睡了一个时辰。”

 

他看上去表情冷淡,可说是不悦,却也没有多大的不高兴。

 

“原来是张神医。”肖时钦这会儿终于认出了他来,颔首作揖,“刚才那是蓝雨剑阁的黄少天,与张佳乐张大侠有些误会,争吵了几句。”

 

那哪里是争吵几句,张佳乐有些不好意思,向他施礼致歉:“是我莽撞,不识礼数,打扰到神医休息了。”

 

张新杰回了个礼,便走到了他俩身边,在他们那张桌子坐了下来,却多望了两眼坐在角落里那闷头喝酒吃肉不发一言的两人。

 

“好久不见,张大当家别来无恙?”张新杰转过头,对着张佳乐问道。

 

昔年,孙哲平受伤,左手几乎不保,张佳乐便是陪他一道去找张新杰医治的。尽管他有妙手回春的医术,能令孙哲平左手动作无碍,但要彻底恢复他左手的经脉却也是无能为力。可张佳乐的心里是感激的,这份恩情他一直都放在心上,他当年便曾许下过誓言,若张新杰他日有所求,他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托您的福,我很好。”张佳乐回答道。

 

“孙哲平呢?”张新杰点了点头,遂又问道,“不知你们后来可有再寻大夫医治?”

 

当年未能彻底治好孙哲平的手令张新杰留下了一个心结,今日遇见旧人,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可张新杰除了去寻些特殊的药草,常年待在自己的医庐里足不出户。他很少涉及江湖事,只有别人有求于他,上门求他治病,甚少要他亲自出山来的,所以恐怕是不知道这些年百花以及孙张二人的变故的。张佳乐听到他提到孙哲平的名字先是一愣,这样突兀直接地向他询问孙哲平的境况仿佛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口吻理所当然得好像他俩还是当年百花山上那对著名的双花剑客,一直都未曾分开过。

 

见张佳乐神情有些恍惚,张新杰微微眯了眯眼,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张佳乐回过神来,翘了翘嘴角,那笑看上去稍显苦涩:“他应该过得不错。手上的伤应该也是会好的。”

 

张新杰暗中细细打量了一番张佳乐,他的面容较前几年初见时未有太大的变化,但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更为成熟,而他话中所透露出的点滴看起来也不像是虚言。从前日只见他是一人来住店,到如今看他表情似是惆怅,恐怕他与孙哲平这些年其中是有些曲折。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只是他对旁人的私事并无太多的兴趣,但此行目的却令他不得不多留心。

 

“我想他应该是好了的。”张新杰面无表情地说道,“能将我医庐整个儿端了,他哪里会不好?”

 

他平淡的口吻却令张佳乐整个人都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什么?!”张佳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重复着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孙哲平上个月把我的医庐给炸平了。”张新杰转过头不再去看张佳乐脸上震惊的表情,而是看向了不言不语的肖时钦,淡淡地说道,“用的是雷霆堂的黑火药。”

 

肖时钦应该是在他说出第一句时便已联想到了,如今得以证实不由皱起了眉,这个温和的男人难得一见地收起了他的笑,他看向张佳乐,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地问道:“孙哲平到底在哪里?”


tbc

还有俩人没登场……希望2w字能刹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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